麻花辮

細軟的髮絲,乾燥、分岔,糾成了數結──
死的?活的?

誰在意了?

數萬雙的眼盯著,一個點。活的?死的?
誰在意了?

他們依舊數著:兩個點、三個點、四個點;
他們依舊高呼:五個點、六個點、七個點;
他們依舊傳唱:八個點、九個點、十個點;
他們依舊熾熱:十一點、十二點、十三點——

使勁、得使勁!再使勁!
紮起一串十三點,再紮起一串的十三點……
成片的、成群的、成堆的,死纏!

死的?活的?誰在意了?

天上雲,來了又去,流過淚。
天上雲,去了又來,落下淚。

費勁,陰鬱,黏膩!

何必落淚?只會濕了一身麻花辮,
無處安放的肢首,還是得努力地——

繼續編著。


報導,聯繫日常、人民、城市,串聯整個國度,還有更多的國度。它源於社會真實,不屬於專制,不為資本,也不畏獨裁。也因如此,倘若報導成了專屬,沒了真切,終將成偏執——只為沒日沒夜地追尋更多「十三點」,繼續編著。